在SWI的日子 12-12-16

2016年12月12日
 
昨天下午開始感到難過,對在這裡的治療感到有些無望,怕回家後又出問題,也對經濟上的問題開始擔心。晚上去找Brenna和她媽媽Bridget聊,因為他們的成功和信心,我感到舒服一點,但昨晚到差不多1:00 AM 才入睡,後來還是不到5點就不能再睡了。
 
Brenna來自德州,是一位美麗溫婉的18歲女孩子。她和Mary Landsey, Anna, 和其他一兩位也在SWI治療的女孩子是好朋友。我相信這些孩子有過這樣的經歷,將來一定大有作為。
 
Bridget說Brenna初來兩個月都感覺不好,當時Dr. Sponaugle也沒有覺得她病得很重。但當biofilm(生物膜)被打開的時候,大量的細菌和病毒釋放到血液裡,她被確認病得很重。到現在Brenna已經治療了6個月,痊癒在望了。Brenna說她從10歲時發病,到今年二月才知道是房子有霉菌,他們家第二天就搬到臨時住處去了。當時她的症狀很嚴重:不停的驚恐(anxiety),胸部發悶,失眠,將自己同整個世界割裂。我說:我也是這樣。但你有沒有覺得不想活了?她答:幾年前她有過不想活的感覺,去年一次喉嚨發炎後,身體一直走下坡,到那時是認定自己根本活不下去。而且因為無法專心,上學變得很困難,現在回去要先將中學畢業了。他們反复告誡我不要操之過急,因為毒素大量排出會對身體造成很大的壓力,導致更多的問題,到時要治療更長的時間。Brenna說當初他們開車從德州來這裡治療,經過路易斯安那州時感覺很難受,所以這次感恩節回家她只好坐飛機,而且帶上活性炭過濾的口罩。他們強烈建議我如果聖誕回聖地亞哥,一定要帶這樣的口罩,因為機場和飛機都有很多的污染,特別是霉菌。他們給我那種活性炭過濾口罩的資料,好像是$40一個,但要經常換過濾膜。我突然有了生意頭腦,我應該做這個口罩的經銷商,賣到國內去啊!唉,現在做人真夠難的!我想起那年剛來聖地亞哥,開車去三藩市,結果在洛杉磯堵了4個小時,悶在車上我好難受,頭痛想嘔吐,後來到了Santa Barbara 被海風吹了一下,魂才回來。之後我每次去洛杉磯都是感覺不好,但因為很多朋友住在那裡,我也從來不敢說什麼。想起海灣漏油事件,媒體說石油洩漏導致生態問題,好像只是死了幾只海鳥那樣。可憐Anna做了受害者,看來也是無法申訴!Laird感恩節回家後找了一家很專業的霉菌公司檢測家裡的霉菌情況,確實發現有霉菌。現在還需要找專業人士來將霉菌請走,然後要重新裝修被拆毀的部分。我還擔心因為Dr. Sponaugle說不管那些公司如何專業,都不一定能將房子的霉菌情況查清楚,他建議我們用他推薦的人。但這些人都忙不過來,診所的病人早就排了很長的隊。Laird給他們打了幾次電話都沒有回音,所以只好在當地找人了。霉菌,特別是黑色霉菌(black mold)就像生化武器那樣殺人於無形。因為漂在空氣中的毒氣和孢子人是無法感知的。我們住在聖地亞哥這樣乾燥的地方都能感染上,那些潮濕的,因寒冷而不通風的地方,我就不敢想了。我的家鄉廣州就是悶熱潮濕的典型,記得小時候看到不少人穿的汗衫後背有黑色的霉菌。還有就是回南天時糖都要發霉,牆壁上往往都起了水珠。記得2003年我很想在廣州買個房子以便自己回去有個地方住,當時的房地產還沒有發瘋似地熱起來。但Laird說廣州那樣潮熱,很容易長霉菌,就像夏威夷的潮濕地帶,不值得投資。我一直都說Laird錯了,我們錯過了掙一大把錢的機會;我還說,美國人就是麻煩,我們廣州人和霉菌不是一直都和平共處嗎?但現在反思,錯與對真的不能以經濟效益來衡量。我現在有了不一樣的目標。
 
今天Gary問我感覺怎樣?我說好。他告訴我說我的免疫力在增強,這真是好消息。今天體重是119磅。Gary決定增量ALA,今天的IV有2包,是ALA+ calming amino 。今天早上去灌腸,沒有帶手機,專心做一件事,果然效果好。所以說一心二用,或讓自己太忙真是不明智。但我常常有一點精力就過量地工作,這不是個好習慣。
 
今天看著Linda,我知道她一直在進步。我想能找到SWI而且有機會來這裡的人真是有福的人。許多象Linda那樣的人,一來可能找不到這個地方,二來經濟不允許,也可能得不到家人有力的支持。象Linda那樣衰弱而且年紀大,得了常人都認為沒有價值治療也不能治好的病(老人癡呆症),能來而且得到這些進步真不容易。人不管病得多重,年紀有多大,都是不想放棄生命的。誰在這個位置都這樣想這樣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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